“我想喝水。”
他起身倒了一杯水端给我,我一边喝,一边问道:“是了,方才那位小姑娘是何人?我怎么不记得她了?”
“你本就不认得她。”慕星湖见我呛了一口水,拍了拍我的背,“慢些喝。她唤作‘赤贯’,是蓬莱九华宫的女弟子,武功了得,以后便跟着你,护你周全。”
我一听“护我周全”几个字,心中一凛,放下水杯,担忧地道:“星湖,黄夔掳我,只是想要黎砚,并无害我之心。我总觉着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像是一个圈套,你……你要小心。”
慕星湖轻叹一声:“你呀,一醒来就想这些作甚?”
我只要一想到有人在暗处对他磨刀霍霍,便觉背脊发寒,坐立不安:“星湖,我没有同你玩笑。”
“莫离,此事已查得水落石出,不必担心。”他说着眸色一暗,怜惜地看着我,“只是累你受苦了。”
“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嘛!”我咧嘴一笑,想了想,装作紧张地问,“星湖,你说,我头骨尽碎不死,一刀穿心不死,莫非……莫非……”
“什么?”
“我该不会是只妖怪罢?哈哈!”
我张牙舞爪地说完,自己先笑了,慕星湖却皱紧了眉头,涩声道:“莫离,若非那一刀偏了半寸,伤口又缝得及时,你、你……”他说了几个“你”字,忽地住了口,长臂一伸,将我用力捺在胸前,身子发抖。
我推了推他:“我身上又黏又臭,别抱我。”
他松开我,轻笑道:“我不嫌。”
“我嫌!”我瘪着嘴,嫌恶地皱了皱鼻子,“我要去院子里透透气。”说罢便要起身,哪知腿一麻,又跌坐回去。
“你卧床月余,哪能这般贸然走动?”慕星湖坐至床尾,自然而然地伸手握起我的脚踝,将我的脚担在他的腿上,然后在我小腿上按摩了起来。
我呆呆地问:“我竟昏迷了这么久?”
他“嗯”了一声,手下不停,按摩完小腿,又捧起我的脚,在脚心处揉按起来。他手指微凉,力气也不大,搔得我全身又痒又麻,一时羞窘难当,红了脸,小声道:“别、别按了……”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好笑地道:“这样就害羞了?”还未待我说话,他又淡淡地道:“你昏迷时,我每日来给你清理腐肉、擦洗身子、涂抹药膏,哪没看过?哪没碰过?”
我愣了半晌,心中百感交集,羞恼之余,亦有几分感动,垂了头,小声地憋出一句:“紫府就这般拮据,连个侍女都雇不起么?”
慕星湖颔首轻笑:“正是如此。”
按摩完后,我虽仍全身虚软无力,却已能勉强下地走动。我来到院子里,用力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胸肺俱畅。
放眼望去,菜圃里结满瓜果,黄绿相接,生机盎然。
慕星湖的菜圃不大,种的蔬果种类却很多。有韭菜、葱、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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