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颇有几分得色:“於菟乃万兽之王,岂是尔尔?”
“那男子问道,‘那我梁国的盘羊呢?’那巫祖想了好半晌,方道,‘盘羊嘛,肉质肥嫩,最是可口。’”
“哈哈!哈哈!”哈森塔拉朗声大笑。
我迅速地看了哈森塔拉一眼:我话音刚落,他便笑了,可见他或多或少能听懂些华夏语言,不完全依赖于译者。
使臣们纷纷看向刘恕,刘恕眯了眸子,定定地看着我,但笑不语。
“那男子为难地道,‘原来天帝要的神兽是於菟呀,可是於菟在燕国乃是圣物,私自猎杀是重罪。只怕有些难办。’那巫祖道,‘梁国同燕国关系亲密,是以由梁国人去做此事,才稳妥些,不会引出大乱子。’那男子点头道,‘原来如此。’那巫祖道:‘此事我已托梦给将要射杀於菟的人。’”
我诚惶诚恐地道:“我一梦醒来,知兹事体大,当即带了弓箭,前往社稷坛。恰逢於菟伤人,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范谧揣度道:“那年轻男子莫非是……梁国公子?”
我怯怯地道:“我没看清梦中那年轻男子的面目,不过他脱下衣裳时,我瞧得分明,他左肋处有一道伤疤,大概这么长。”我伸出食指和拇指,比划了一下。
哈森塔拉敛了笑意,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刘恕。
陶筑蹙眉道:“巍巍殿堂之上,岂容你一个小小妇人装神弄鬼,故弄玄虚?”
恭长安当即附和道:“此番说辞,既无人证,又无物证,不过是一面之词,只怕无法教人信服。”
范谧好奇心不死,询证道:“公子,她说得可确有其事?”
刘恕笑得诡秘莫测,半晌方道:“孤身上确然有这么一道伤疤。”
范谧眉开眼笑地道:“这可奇了!她区区一介庶民,如何晓得公子肋下有道疤呢?可见绝非空穴来风嘛。”
一时之间,满堂静默。
楚王适时打了个圆场:“此事还须仔细查明才是。”
褚宜徐恼道:“荒唐!荒唐!这是中荣殿,又不是茶馆——”
褚宜徐话未说完,甘吉沉声道:“大王,公子,依我之见,不如将这女子收监于司寇属,再行处置。吉时已至,还请大王与诸位贵使移驾祈安渡口,登船巡游。”
楚王道:“公子,便依甘卿所言如何?”
褚宜徐此人,固然能言善辩,但性子急躁,爱钻牛角尖。
我这番说辞,明里藉鬼神之说推卸责任,暗里却将黑锅甩给了刘恕。明眼人当知我与刘恕关系非同寻常。褚宜徐仍纠缠此事,却是作茧自缚了。
刘恕颔首道了句“好”,转眼看向我,眸子里幽光闪烁,“不过,这女子既是我梁国人,便不劳烦大王了,且将她关押于梁国使馆罢。”
我一直绷紧的心弦骤然一松,舒了口气:刘恕已如此说,褚宜徐即便心有不甘,亦断
请收藏:https://m.sueal.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