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忽道:“公子不必多虑,我军将领,绝无奸细。”
刘恕面色微变,眸中风云变幻,定定地看了梅轻雪许久,终是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眉头却锁着:“孤亦作此想。张真、廖丰、胥审从军多年,亲眷皆在晋国。高止更不必说,其父跟了大王几十年,位列一品,高家更是承袭公爵。何况如今晋国占据上风,于公于私,他们都没有立场背叛孤。”
“公子所言是极。还有一点,我军值溃败之际,后援不济,粮草物资匮乏至极,可敌军却未趁胜追击。可见,他们不知我军虚实,更不知公子随行,否则怎会白白放过这等扭转乾坤的机会?”梅轻雪说到此处,淡淡一笑,“现在,他们已没有机会了。”
刘恕凝神不语,眉宇仍锁着。
“公子,梁军洞察我军行动之事,确然疑点重重,我还需细细思量。眼下我弱彼强,万不可内讧。我已命人打扫了东面的屋子,公子可前往休息。”
梅轻雪言罢,躬身而退。
是夜,刘恕倚在几上,未曾阖眼,眼底浮了青,瞧着很是憔悴。
刘恕及其从属挤在一个小院落里,自也不会特意给我腾出一间屋子来。只主屋还算宽敞,我给他铺好了床后,便裹着一床被子,在外间挑了块干净的地方躺了下来。虽已倦极,可他端坐一旁,我哪睡得下,因道:“公子,床铺好了,去睡罢,养足精神才能应对敌人呀!”
刘恕转过头来,目光飘忽游移,虽看着我,却似没看到我:“你睡罢,我睡不着。”
我知他此刻忧心忡忡,顾虑未消,全无半点心思在旁的事上,怎能入睡?便试图插科打诨分散他的注意力,笑道:“公子,我给你讲个笑话罢?”
刘恕冷淡地道:“不想听。”
我维持笑脸:“那我给你讲个故事,或者唱个小曲儿?”
刘恕反应更加冷淡:“不听。”
我笑得脸颊有些发酸:“公子,我的命其实挺坎坷的,头骨尽碎、失去记忆、身中绝毒,还被人用刀捅了心窝子,死了几天,身体都腐烂了,结果又活了。我觉得我不会死在这里。”顿了顿,轻声道:“公子也不会,军师也不会。你们,注定是要名垂青史的大人物。”
刘恕微微蹙眉:“这些事怎的没听桓之同我说起?中甚绝毒?谁刺杀你?”
我苦哈哈地咧嘴笑道:“公子,莫揭人伤疤,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
刘恕起身行至我身旁,蹲了下来,仍是一副冷淡之色:“去床榻上睡。”
我攥紧被角,谨小慎微地道:“不必了,睡在此处就很好。公子若是嫌我碍眼,我在门外站一宿也可以。”
刘恕鼻端溢出一丝轻哼,二话不说地将我和被子一同卷入怀中,大步走入里间,扔到床榻上,嗤笑道:“放心,孤对别人的女人,没兴趣。”他特意咬重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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