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推他,大抵方才真气冲撞之下,穴道自行通了,我的手竟能动了,他正好没有防备,是以我的手偏巧不巧地抓在他胸前。
我呆了一呆,咕嘟地吞了口唾沫星子,犹如咽下一颗豹子胆,熊心大壮,手指微动,不怕死地捏了捏。目光则从他颚下游移,滑过他脖颈、锁骨,再抬起头,对上他的眸子。
“摸够了?”
我讪讪地收回手,赔笑道:“对不……”转念一想,我竟被个小姑娘给欺负了,这口气实难下咽,不出不快,于是嘴角一扬,调笑道:“还挺凹凸有致的嘛!”
初一眉毛都没动一下,直起身子,木然看了我片刻,转身而去。
次日,我梳洗妥当,正待出帐,迎面撞见温衡。他见了我,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诧异地道:“这便能行动自如了?”
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桓之,我正要去寻你,进来说话。”
温衡颔首道:“好。”
待坐定后,温衡道:“黎姑娘,请把手伸过来。”
我知他意图,二话不说地将胳膊放到桌上,温衡切过了脉,笑叹一声:“这丫头……”旋又看向我,温言道:“黎姑娘且放宽心,你的身子已无碍了。”
我放下胳膊,正色道:“桓之,你何时回来的?”
温衡道:“四日前。”
我凝重地道:“可是因疫病肆虐,公子才召你回营?”
温衡眸子一暗,叹了口气,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心中一沉,问道:“眼下情况如何?”
温衡默然半晌,伸出三根指头。我心中咯噔一下,沉重地道:“死了……三千人?”
温衡摇了摇头,肃然道:“三万人。”
“什么——”
我骇然失色,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幸得疫情已得控制,应当不会再增伤亡。”温衡沉声道,“公子的一应饮食俱经宫里随侍的人严查,餐餐饭饭皆有人试食,你跟在公子身旁,多数时候与他一同用膳,连你都……可想而知众将士们所面的困境,何其严峻。”
我听他这般说,不禁猜测道:“引起这次疫病的根源,是饮食么?”
“确切来说,是水源出了问题,但也只是一部分原因。”
我惴惴不安地问:“公子……和军师可无恙?”
“军师无恙。”
我等了片刻,不闻下文,登时有些焦急:“他呢?”
温衡抬了眸子,看了我半晌,方道:“并无大恙。”
我放下心来,问道:“除了水源,还有何原因?”
温衡深深地叹息一身:“这不是普通的疫病,而是一种极为罕见、极为可怖、极为阴毒的蛊,名为幻蛊。”
我惊道:“幻蛊!”
温衡见我神色有异,试探地问道:“你听说过幻蛊?”
“何止是听说过。”我闭上眼,往事纷纷涌上心头,如今思来,仍觉难堪,“我还认得炼蛊之人。”
温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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