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1章 第八章:殊途(下)_云中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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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不住气,堵住了我的路,质问道:“为了那个姓温的,你就不理我了?”

  我气急反笑:“难道事情有问题就全是别人的错?你不会反思一下自己?”

  拓跋飞显然不会反省己过,一根筋通到底:“华夏人都厌恶胡人,你是不是也厌恶我?”

  “我不讨厌胡人。”我认真地看着他,一字字道,“我讨厌的是粗鲁、蛮横、不讲道理的人。”

  拓跋飞转过脸不看我,过了半晌,别扭地道:“我不是粗鲁、蛮横、不讲道理的人。”那模样竟有些像乞求爱怜的小动物。

  我不由心软,他再怎么高傲倔强,到底还是个孩子,而孩子总是渴望被关注、被认可,害怕被漠视、被否定:“我从没讨厌过你。我要是真的讨厌一个人,一句话都不会跟他说。”

  拓跋飞侧过脸瞥了我一眼,“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恭送走拓跋飞这尊大佛,我又将自己锁在房里,记诵近日所学,钻研草药学问。勤奋好学倒也有之,但更重要的原因是:我怕闲下来,人一旦闲了,就容易胡思乱想。

  即使我竭力克制,可仍时不时会想起雪夜中他孤寂的身影,而想起时,便会生出一股子冲动:便就此不管不顾,不再权衡算计、瞻前顾后,只飞奔向他,从此刀山火海陪他闯,天涯海角随他走。

  我若是杀伐果决之人,做出决定后,便会辞行,毅然离开。可我却一再拖延,好像这样拖着,就不会到分别的那一刻。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他有他的路,你有你的路。”我轻轻呼出一口气,说给自己听,“他的伤也该好了,没什么好挂心的了,不能再这么拖着了。”我点了点头,轻声自语:“嗯,我知道了。”

  翌日清晨,我在驿栈门口等了温衡许久,不见他人影,便去他房里寻他,他也不在房里。我打算穿过院子去厨房找人,刚绕到转角处,便见刘恕坐在房门口。

  我不愿跟他照面,便悄悄退了回去,想着等他回房后再走,可等着时,却又忍不住偷偷望向他。

  他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眉头微锁,轻抿薄唇,神情有些凝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难以决断的事。

  清晨风寒露重,他却只着单衣,风一吹时,便勾勒出两肩瘦削的线条来。

  数日不见,他清减了,唇边又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模样很是憔悴。

  我攥紧衣角,缩在墙角的阴影处,心一抽一搐地疼着。

  好在未过多时,温衡走了过来,见状后,进屋拿了件皮氅披在他身上,叹道:“怎的不好生在屋里呆着,偏跑出来吹冷风?”

  “屋里太闷。”刘恕简短地回了一句,便直截问道,“西边儿战事可有进展?”

  温衡道:“羌王只在边境之地劫掠一番,便蛰伏不出,公子喻尚未有动作。”

  刘恕道:“羌王不过想抢些粮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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