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一阵精神波动从宝珠传出，在程深的感知中被自动解析成一段话。
“卑鄙……人类……杀……失败……灭……”
程深微微皱眉。
狂魔像是连组织基本语言的能力都失去了，表达出来的意思极为混乱。不过单从这间断性的片段中也不难分辨出，纵然它很怕死，但却并不畏死。
它不会向自己妥协半点。
程深绕着冰球踱步，他忽然道：“我不会放过伱，而阵营规则的限制也注定了我们之间没有交际的可能，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没法进行交易。”
他微笑道：“难道你就甘心这样死去？而曾跟你作对的死对头还依然活着？”
“嗡嗡……！”
火焰宝珠轻微颤动。
程深却没有专注去分析从中传达出来的意思。
他自顾自道：“对付能翱翔于天空的敌人，我也没有办法，就算我能将暗鸦击败，多半也无法阻止它活着离开这里。
而我现在杀了你，它对我只会更加警惕。
说不准我刚出现在它面前，它就会直接放弃一切逃走，不给我任何机会。
当然，我杀不杀它无所谓，它这次若是败于我手，以后再遇便只能仰望。但你有没有想过它一旦活着离开，那些归属于你的臣民会是什么下场？”
参加阵营战的领主并非是赌上了自身所有的一切，比如程深招募的普通居民，就不会被强制征召到这里。而在贸易市场里的外来者更是不受影响。
但若是领主在阵营战中战死，他在外界的领地就会变为无主村庄。
而他属下的居民也就会像他当初招募的大强一样，变成游民，直至受到另一位领主的召唤。
当然。
大强算是比较幸运的。
他在之前所住的幸存者营地被魔物摧毁时，保住了一条命。
并且很快就被程深招募到了。
而事实上，在这个诡异、魔物横生的世界，脱离避难所的保护。
更多的流民最终只会经历各种凄惨然后死去。
程深相信狂魔肯定也有属民，即使它是生于岩浆中的魔物。
可只要是开启了灵识，有了智慧，是懂得思考的生物，便总会想尽办法的改善自身的生存环境。
这跟野兽的繁殖天性是相同的。
生命，
总是在追求向上。
程深平静道：“你跟暗鸦有仇，以前肯定有过争执，而我不相信以你的性格，在交手后还会对它的弱点毫无了解。
你将它的弱点告诉我，我向你保证，会把它一起送去陪你。”
他这番话说的可谓是相当自然，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要求狂魔出卖它的同阵营盟友，简直像极了那些嚣张跋扈的反派。
但程深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换作是他，或传教士，恐怕都不会介意在临死前将祸水东引。
恶心一手自己曾经的竞争对手。
这无关荣辱，无关阵营，更无关乎所谓的人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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