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
对此经历过无数战斗、从底层一点点爬起来的洛克明白，饱经风霜、从无到有拉起这样一只商队的莫巴提自然也明白。
只不过这方面的感悟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传授给别人的，没有亲自感受过那种切肤之痛、没有亲自咬着牙流着泪下过那种决断，是无法真正学会这一课、同时也无法彻底成熟起来的。
然而似乎包括莫巴提这个父亲在内，所有人都低估了莫甘娜贯彻自己信念的决心！只要还有一丝的可能，她都不会选择放弃，哪怕为此付出一些极为宝贵的东西，在她看来若是真能挽救下那么多条鲜活而亲切的生命，便是只得的！
事实上别看张杨仅在塔沙商队之中以半囚禁的状态待了几日，但是以他超强的听力与过人的见识，自然清晰地感受到了莫巴提想要锻炼自己女儿的态度。如此再加上张杨明里暗里对莫甘娜的观察，他便轻易地得出了一个与莫巴提相同的结论，那就是莫甘娜目前只需要经历一些铁与血的锻炼，便能真正的成长起来。
所以当莫甘娜为了一众佣兵战士以及商队护卫的生命前来求他的时候，张杨并没有做出回答。生命固然可贵，但每个人同样需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所以那些佣兵们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并以此赚钱为生，自然要随时做好战斗和牺牲的准备。
张杨相信哪怕是和手下情同手足的洛克，也明白这个道理，并愿意为此付出生命。
所以当莫甘娜急切地反复请求、甚至许以重利全都无效之后，这个年龄十五岁的女孩竟然做出了一个在张杨看来完全不可思议的惊人决定！
“到底要我如何你才会出手帮我？给你金币你说不缺；给人客卿的地位自此以后供养着你竟然也不行，金钱和权利这不就是你们这种人所追求的吗？还是说我开出的价码不够？否则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或者……你需要女人？我用我纯洁的第一次交换，这样可以吗？！”
或许是受到了马车外那愈发激烈的战斗声响的刺激，此刻双眼通红的莫甘娜看起来竟然有些竭斯抵里的了的疯狂味道！
不仅如此，在头脑一热说完这番话见张杨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之后，已然跪倒在张杨面前的她，竟是眼中闪过一抹决绝的光芒，而后看样子却是把心一横，双手拉着自己胸前软甲的衣襟，似乎就要一把扯开！
直到这时张杨终究是无法再沉默下去了，只见蜷坐在地上的他猛地抬腿一扫，顿时将已然攥住自己衣襟眼看就要闭着眼拉开、将自己那属于清纯少女的胸怀直接展现出来的莫甘娜的双手一并踢麻到一边去了。
“值得吗？为了挽救这么些用金钱雇佣来的人的性命而搭上自己，这样做值得吗？”
猛然间手臂一麻，差点被那股飞踹的力道带倒的莫甘娜却是被张杨这句话问得一愣，毕竟这人自从她不住开价以来已经至少有一分漏的时间没有开口了。而此刻看来，她似乎真的成功了！
“当然值得！用我一个人的些微付出就能换得几十个人的生命，这样的买卖太划算了！那么你是同意我最后提到的交易了吗？！只要你先帮我度过眼前的危机，我将以商人的信誉作为担保，一定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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