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度地轻颤,他的神情忽地染上一丝微妙,但更多的却是难以压制的愉悦。
“姜三小姐真是令人意外。”宋临羡莫测道,“明明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恨他,却要作出一副迫不得已的样子。”
宋临羡自顾自地说着,手下的动作却未停,尖锐的匕首落在姜岱的左胸,慢慢徘徊于心口,毫无预兆地送上了最后一刀。
短匕穿透骨肉,重重钉进门板。时韵的脑中仿佛出现嗡鸣,夹杂在幻听之中唯一真实的,是姜岱痛不欲生的嘶哑音。
过后,时韵的右手脱离束缚,一阵麻意自脚底升起,她顿时像失了力气一样,手上的匕首跌到地面,发出哐当一声。若不是还倚靠着宋临羡的胸膛,恐怕时韵就没出息地跌坐在地上了。
掌心下的眼睫扑簌,传来细微的痒意。宋临羡语带嘲意地开口:“现在你觉得如何?”
他发出的声音轻缓,却是令人觉得残忍的对白。
像是担心她听不懂,又复述一句:“亲手杀了亲人的滋味,如何?”
宋临羡杀人如麻,固然不会在乎一条人命,可他这次却要引导她动手,是在暗指二人观念的不同,也直接袒露了他的本色。
恣睢狠绝,享受杀戮。
这才是他。
时韵似乎有些理解过来。
她忍不住又去揣测,宋临羡这么做会不会是意在令她退缩。毕竟两人的三观与志趣皆是迥然不同。
她顺着他的问题思考,一阵说不通道不清的感觉翻涌而上。可到了最后,时韵却模模糊糊地记起来,利刃划破血肉,姜岱的呼叫声消失,似乎有那么一瞬,她心底是松了一口气的。
半晌,时韵才答非所问回道:“死有余辜之人,不值得可怜。”
时韵没有动,又眨了下眼,忽然也想知道宋临羡人生第一回杀人时,是什么感觉?
是恐惧,平静,好奇,还是快感?
可是这样的话题过于沉重,她不愿深入谈下去。
尽管直觉告诉她,如果是宋临羡,大抵是快感来得更汹涌。
风灌进破庙,却也吹不散血腥味,也令人逃不开这片压抑。在时韵之后,宋临羡宛如陷入沉寂。
时韵迟疑了下,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缓慢拉离,视野逐渐清晰起来,她转过身面对着宋临羡说:“小侯爷想要我经历这种场面,又为何要捂住我的眼睛?”
难道亲眼所见过程不是更为刻骨铭心?
宋临羡的神情出人意料地微怔了一瞬。而后,他晦涩难懂的目光落在她脖子上,意味不明地出声:“姜三小姐这般脆弱,怕你看了心软。”
……
时韵只粗略瞥了一眼姜岱,因他半只臂被钉在门上,上半身无法协调,脸部歪向地面,时韵自然就见不着他双目不阖,面容狰狞的样子。
她忍住空气中的不适感,绕过他走出草庙。
庙外也是一样的情形,几个黑衣人横七竖八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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