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样呢?
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早就已经千疮百孔,就像铜镜上的裂痕,碎了既是碎了,永远也不会再有完好如初的那一天。
或许,我真的不配当别人的母亲,不配拥有自己的孩子吧。
一滴泪从干涸的眼眶滑落下来,沿着脸颊,缓缓的落到了她的嘴巴里。
真苦啊······
苏谨从宫中回到齐王府时,脸色不复平常的慵懒随意,变得有些阴沉低落,显然是心情不好的样子。
小峰跟着上前,看他的脸色不佳,很不想现在去触霉头,但事关紧急,又不能不报,只能硬着头皮凑上去拱手低声禀道:“殿下,出事了。”
苏谨瞥了他一眼。
“说。”
“是。”
小峰又凑的近了些道:“您在通州,禹州两处的地下钱庄,昨夜突然被贼人闯入,洗劫一空,随后官府的人也跟着过来,将那些账本信件全数缴去,还抓了我们数十个人回去严审,今儿传来消息,说是通州县令陈大人也已经被牵扯进来,与地下钱庄有关,监察使的人正在过堂问审呢。”
苏谨的桃花眼,瞬时一沉。
地下钱庄的位子素来隐蔽,布了无数暗哨警戒,又时常更换地点,若不是内部混入了细作,就是早已被人盯上多时,要不然根本不可能一下子端的这么彻底。
再者通州,禹州两地的官府衙门俱有他的人,怎么会事先毫无所觉,连通风报信都来不及?
这明显就是冲着他而来,是一场谋划严密的布置,为的不但是捞上一大笔钱,更是要通过类似于通州县令,钱庄掌柜这样的小喽啰,把他这个藏在背后的大萝卜给连根拔起来。
地下钱庄是他私下里的钱袋子,获利巨大,靠着它,他才能维持住奢侈挥霍的用度,才能豢养杀手,笼络为他办事的人,才能结交世家重臣,名士大儒,收买人脉。
如今无故丢了这个钱袋子,简直就是断了他的臂膀,绝了他的供养,让他一步步的变的举步维艰,难以坐大。
谁又会突发奇想的来针对他这个无权无势毫无威胁,看起来整日无所事事吃喝玩乐的闲王呢?
苏谨捏着掌心里的扇子,暗暗的用力,好一会儿,才懒懒的在太师椅上坐下,一手支着下巴,勾着没什么血色的嘴唇,邪邪的一笑。
“想不到秦萧那个一根筋的活死人,也会暗地来这套卑鄙无耻的招数啊,可真是学坏了。”
“殿下,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小峰担忧的皱眉道:“虽说那陈大人的全家性命都攥在我们的手里,可以暂时让他闭紧嘴巴不敢乱咬,可万一他受不住监察使的大刑,吐出个一点半点来,也会让您惹上麻烦,让陛下心生猜疑的。”
“那就让他彻底的闭上嘴巴,再也吐不出一句话。”
苏谨挑着眼角,漫不经心的吩咐道:“剁了他小儿子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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