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妨;他不喜欢司马太芙的原因是,这女人说话总是阴阳怪气,和皇甫淳不相上下。
可司马太芙刚说完,尉迟崇便连声搭腔:“对啊,就是啊,你们别在这里假仁假义,说不准是你们当中的谁,对我哥痛下杀手!”
赫连恒却是连看都没看司马一眼,径直朝着灵位而去。
宗锦摆着一张臭脸跟在他身边,沐浴在两家势力暗潮汹涌的目光下,一路走到供桌前。
灵位上的字迹,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头皮发麻,十分不爽。
这世上除了他,还有人能这么惊险刺激地来参加“自己”的葬礼吗?没有,绝对没有,要是时间回到半个月之前,杀了他他也不会相信真有借尸还魂这码事。
宗锦的眉头拧得像麻花。
接着赫连恒便认真恭敬地拿过案台上的香点上,双手抬高置于自己眼前,低头,参拜,一拜,二拜,三拜……宗锦在旁边看得有些发愣,不由自主地往侧退了两步。
赫连恒此行不过是怕皇甫和司马占尽便宜,无论谁家做大,对赫连家都不是好事。可男人祭拜的动作那样郑重,像是在祭奠重要之人。
他们明明是死对头,赫连恒就算不上香都很合理。
宗锦正疑惑,那边赫连恒已经拜完,将手里的供香插进香炉里。场面因男人的郑重而诡异地安静了下来,一时间落针可闻。直到赫连恒再度直起腰,垂眼看着灵位上的字;洛辰欢极富主家风范道:“我替我家主上,谢过赫连君。”
“你也……”宗锦干燥的两片唇蠕动着,没将心底的话全托出,声音也压得极低,没让旁人听见。
从前他觉得洛辰欢知书达理,善于用人,尤其会和别人打交道,正好替他省了许多麻烦。
现在看洛辰欢,宗锦才知自己看走眼得彻底——他哪里是会打交道,他分明是城府过人。
洛辰欢接着说:“祭礼已毕,尉迟家尚有家事要谈,就不留赫连君了。”
男人目不转睛,全然没把洛辰欢当回事,随意应答道:“尉迟家的家事,轮得到你单姓小卒做主么?”
“这是哪儿的话,”回答的并非洛辰欢,而是站在旁边仍在搓手的皇甫淳,“洛将军到底是尉迟君生前最信任的家臣,这种时候自然是要主持大局的。”
——放屁!
前边宗锦都忍过来了,可人的忍耐是有极限的。听见这话,宗锦下意识张嘴反驳:“姓尉迟的都死绝了吗,轮到他姓洛的来主事?又关你皇甫什么事,你少在旁边叽叽歪歪!”
此言一出,无数双眼睛倏地射向这个瘦弱家仆的身上。
尉迟崇虽然蠢,但到底和他一母同胞,性格相似;听见这话立时他就着了,嚷嚷着喊道:“怎么说话呢你?哪来的狗东西,敢在我尉迟府上口出狂言,来人……”他的话没能说完,一旁的司马太芙抬手拦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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