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的有错,肯定认真反思改过。
但既然没错,那也不用非要以“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为理由,强行找一个点进行道歉,以此来显示工作仍有不足,以后一定不犯的端正态度。
挂完电话,笙小禾才无奈地摇摇头,“碰瓷碰到公安局头上,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南荣也跟着笑起来,刚想说“要么没脑子,要么想达成什么目的”,突然就想起仇连海碰瓷潘韦斌的事儿。
仇连海这种惯犯肯定不会没脑子,所以能让他在有监控的地方还去碰瓷,他会不会,其实是有其他目的?
这个想法让南荣心里徒然一惊,他立刻给交警支队的老陈打电话,请他帮忙找两年前年底的一段监控视频。
数字化办公的好处就是只需要足够大的内存,很多纸质不易保存的,尤其是监控视频这种东西,很轻易地就能存档。
两年前的视频虽然有些久远,但公安内网足够庞大,只要能说出详细的时间地点,只要有摄像头的地方,就能调档。
老陈这会儿正亲自带着人给南荣整理待会儿的澄清视频,忙得不可开交,只匆匆应下就迅速挂掉。
南荣直觉这段视频会有什么发现,长久压在心底那份对潘韦斌逝去的怅然和焦灼忽然间缓和了不少,他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朝着阳台走去。
笙小禾在他打电话的时候就过来晾衣服了,这会儿只剩下她自己那件厚厚的长外套还没从洗衣机里拿出来。
这件衣服穿着非常温暖,是以前南荣给笙小禾买的,但她嫌挂在身上太重只穿过一次。昨天去砍菜头的时候,南荣怕她在地里冻着了,非要她穿上这件衣服,感冒是没有感冒了,但长及小腿的衣摆在菜地里肆意摇摆,末了带回家成片的泥。
南荣走过来,轻松地把衣服提出来,套上衣架就打算挂上去,又被笙小禾叫住。
“兜!兜都翻出来了,整理下呀!”
南荣这才注意到外套的两个衣兜在翻滚中掉了出来,高举的手又收回来,手刚一放进去,就察觉到里面还有东西。
“怎么把这个放兜里了?”
那是厕所外洗手池常见的擦手纸,两张,被团成一团。因为本来就是吸水纸,所以也没有碎成渣,还是保持着原有的形状,只是变得格外透明。
“嗯?”笙小禾疑惑地看着南荣手里的东西,“不可能啊,我怎么会把这个装进兜里?”
南荣挑挑眉,刚想逗她生病把脑子烧糊涂了,就眼尖地看见纸中心隐约透露出来一些黑色的痕迹。
笙小禾接过来,“这好像……写了字?”
两人蹲在地上把纸铺展开,赫然发现上面写了一句话,虽然字迹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但依然能辨认出来,上面写的是:
陈冲是被人谋杀的。
笙小禾脸色一变,抬眼看着南荣,说:“昨天我去过有这种纸巾的地方只有医院厕所。”
而厕所里,当时只有另外的一个人。
就是今早死去的孕妇,蒋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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