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是个女的啊。
莫玄淮审视地看了他一会儿，转身道：“进来吧。”
中年男人点头哈腰地说是，然后一顿，感觉自己怎么那么卑微？
进来后，他在客厅看到了一个女人。
“你找我？”砚灵兮问。
中年男人问：“请问你是砚大师吗？”
砚灵兮点头：“是我。”她扬了下下巴，示意可以坐那个单人沙发，“坐。”
中年男人坐下后，自我介绍道：“我叫王禄，砚大师，我有事想请您帮忙。”
砚灵兮：“你说。”
王禄双手握在一起，不安地攥动了几下，他喘了口气，又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道：“我怀疑我被鬼缠上了。”
砚灵兮：“何出此言呢？”
这时候，她看了一下王禄，发现他竟然有因果线，还是两条！
但并没有鬼气，倒是有些失眠多梦。
王禄说：“我最近总是梦到有鬼要杀我，可我又觉得不完全是梦，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但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我真的会遇到危险！”
有些人的预感就是会比较强烈，砚灵兮知道，也可以说是征兆。
“那么，你梦里的鬼长什么样子？是你认识的面孔吗？”砚灵兮问。
这次王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抿了抿唇，眸子不安地转动着，好半天之后他才开口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他们是学校的学生，但我和他们只有一面之缘，就是在他们，死的时候。”
“学生？”砚灵兮说。
王禄吞了口唾沫：“是的，我是xx学校的校长。”
砚灵兮直截了当地问道：“他们的死和你有什么关系？”
王禄脱口而出：“没关系！”
砚灵兮挑眉，笑道：“王先生，对我隐瞒是没有好处的。我帮不帮你，你的态度在第一位。”
王禄呼吸粗重，他说：“我......我......我只能说，和我没有完全的关系，这、这事也算是我对不起他们......”
他作为校长，是有权选择学校食堂承包给谁，而就是他的一念之差，才会害得学生们食物中毒，其中有两个学生，没有救回来......
这些天，他做的梦里，全都是那两个学生来找他复仇了。
王禄抱着脑袋说：“砚大师，你帮帮我吧，求求你，救救我，我真的受不了了。”
砚灵兮冷声问道：“你的一念之差是什么？”
王禄咬着牙，艰难地说：“是贿赂......”
那家承包公司说，省下来的回扣会和他平分......
“我真的很后悔，我不该那么做，我错了！”
砚灵兮没有搭腔，这只能说他是自作自受。
“砚大师，你帮帮我，你帮帮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王禄哭着说。
砚灵兮：“我可以帮你，但我是有条件的。”
王禄大喜过望：“您说您说，我都答应。”
希望如此。
“第一，卸去职务。第二，在公众面前承认罪行。第三，取得他们和其家人的谅解。”砚灵兮伸出三根手指头，“这三个条件，缺一不可。”
王禄面露迟疑，忍不住说道：“只有这样吗？可是这样的话，我的人生就全毁了......”
砚灵兮淡声道：“他们连人生都没有了。”
王禄哑口无言。
“你走吧，能做到就再来找我。”砚灵兮不客气地说，“做不到就不用来了。”
王禄只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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