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合作方给薄韫白定的这间酒店套房,柳拂嬿并不陌生。
她高中毕业那年,柳韶曾大赚一笔,带她来这儿住过一个星期。
时过境迁,她已经不再是那个矛盾又茫然的高中生,柳韶也不复笑靥如花的年轻模样。
只有这些冰冷的建筑,在一次次的更新迭代中,愈发变得完善而奢贵,被岁月镀上一层沉稳的暗金。
上锁的浴室里,柳拂嬿放好了满缸的热水,在弥漫的水雾里眯起眼,辨认着浴球外包装上的外文字样。
学国画不用精通英文,她只是刚过六级的水平,不太认识这上面的单词。
此时半蒙带猜,扔了颗粉色的入水。
绵密的泡沫涌出,干花瓣在水中舒展,香味一点一点晕染开来。
是大马士革玫瑰,混杂一点清冽的佛手柑气息,还算沁人心脾。
柳拂嬿屏住呼吸,整个人没入水中。
冰冷的身体一瞬间被温暖包围。芳香的热流倾覆而下,舒服得简直叫人落泪。
她拂去落在额前的碎发,把头埋得更深了些。
浴缸空间很大,水中人长腿轻荡,黑发在水底沉浮摇曳。
涟漪和虹色的光影破碎起伏,覆在她白皙的脊背上,宛如传说中蛊人心魄的人鱼。
她在水里浸了好一会儿,才钻出水面,深深地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
洗完澡,柳拂嬿拿出包里的爽肤水,随便抹了一层。
抹完,又看见了一同挤在包里的遮瑕膏。
她看向镜中的自己,犹豫了一瞬,还是拿出遮瑕膏,用无名指腹晕开一点,浅浅遮在了颊畔。
做完这些,她用浴巾擦干身体,走出了浴室。
浴室外面是客卧,窗明几净,空空荡荡。
柳拂嬿拉好窗帘,打开灯,想出去看看自己的衣服有没有烘干,又不知道薄韫白在不在外面。
她从床头柜上拿起正在充电的手机,给薄韫白发消息:[你在屋里吗?
迟迟没有回复。
她逐渐有些焦灼,将浴巾又裹得紧了些,一手按住胸口及前方的固定处,小心翼翼打开门锁,把门推开一条缝。
“薄……”
才出声,又吞回去。
她斟酌了一番,重新叫道:“薄先生?”
薄韫白不在房间里。
他问过前台,哪里有地道的本地小吃。
前台殷切地指了指几百米外的美食一条街。
来到街上,四处炊烟滚滚。小摊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热情地往耳朵里涌,烟火气铺天盖地。
薄韫白在几个招牌上写着“百年”、“传统”的摊位前停下来,打包了几袋东西,往回走。
给最后一家付款的时候,他才看见微信,回复了一句:[不在,十五分钟后回去。
发完消息,薄韫白放慢了脚步。
可这段距离不远,来到套房门口,他又拿出手机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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