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铃声进来的时候,他就满手是血了,手心全是碎玻璃渣子,我们问他怎么弄的,他说自己摔的。”
“自己摔的?他是手骨折,不是腿骨折,怎么会摔的?”
沈清渠的语气有些着急,加上认真质问的表情,在护士听来,很有压迫感。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啊,你等迟先生醒了再问问,如果需要吃饭的话厨房还能开火。”
“……行,他现在输的是什么?”
“抗感染的。”
“退烧药呢?”
“吃过了。”
沈清渠点点头,独自进病房。
她抽出纸巾,轻轻拨开他的额发,擦拭他的汗。
迟于睡得不安稳,时而睫毛颤动,有苏醒的迹象;时而又说梦话,一两个字或词语,连不成句子,不知在说什么;可能是伤口痛,时而还哼唧两声。
大约睡了一小时,中途护士来拔过针,他从梦中苏醒。
“醒了?”
他张了张干燥的唇,口齿不清地说:“姐姐?”
“感觉怎么样?要喝水么?”
他点点头。
“我给你倒。”沈清渠用一个一次性杯子去接水,再把他扶起。
迟于现在两只手都受伤,她只好把水杯贴上他嘴唇,喂他。
喂他慢慢喝下,他也逐渐清醒。
“我饿了。”他看着她,神情有些无辜。
“好,我去让护士送吃的来。”
跟前台的护士说过,对方很快就送来食物。
沈清渠在病床上架起桌子,把食物摆上去,拿起勺子搅了搅那碗粥,有点烫,她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他嘴边。
迟于的眉头好像紧了一紧,他试探地凑过来,吃一口,然后露出难吃的表情。
“怎么了?太咸?”
“不是。”
“太烫?”
“……不想吃葱。”
“……”
他看到她的嫌弃,解释道:“不是,人生病的时候,嗅觉和味觉都会比较灵敏,平时我是吃的。”
沈清渠瞅着他,犹豫着是要拆穿他的谎言直接说他挑食,还是顺着他。
“行,”最终她还是选择耐心地把细碎的葱花挑出来,然后才喂给他,并故作温柔地说,“啊——”
“……”
“?”
“能不能不‘啊’?”
“行,张嘴。”
迟于乖乖张嘴,但他的表情告诉她,他对于她把哄小孩的“啊——”改成冷漠的“张嘴”,不是很满意。
耐心地喂他一口又一口,沈清渠不经意地问:“今天怎么会摔倒的?”
“地上滑。”
“滑么?”
“滑。”
“那玻璃哪来的?”
“不小心把杯子摔碎了。”
“然后摔倒的时候,手掌正好撑地,玻璃渣子就扎进手心里了?”
他点点头。
沈清渠停下手中的勺子,有些失去耐心:“你怎么总是不小心?左手有这么不灵活么?”
他生着病,她却并不温柔,态度甚至比早上的还差一些,像个板着脸训学生的班主任。
他耷拉着眉毛,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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