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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做客。”顾菀玥抬起头对上了那双锐利精明的眼睛，扬声说道，“不过假以时日，会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你倒是坦诚。”顾柏文微微有些惊讶，这些年他对自己这个女儿不管不问，但也偶尔听过她的消息，本以为经过孟家大难，顾菀玥会娇弱不堪，没想到却如此冷静。
像极了那个人。
“只是说句实话而已。”
顾家的人对于她来说，不过都是陌生人，若是真要她对着陌生人痛哭流涕，她可真的做不出来。
顾柏文为官二十余载，虚伪最是能看清，倒不如坦坦荡荡。
“从见面到现在，你一句父亲都没有叫过。”
“父亲。”顾菀玥从善如流。
顾柏文盯着面前的少女，忽然一笑，“你比你娘更懂时务。”
这是来到顾家第一次有人提起顾菀玥的母亲——孟简初。
“她若是懂得时务，便不会死那么早。”
顾柏文目光微冷，看着顾菀玥的目光有些探究，“你知道些什么？”
“父亲想让我知道什么？”
孟简初是难产而死，也是谋杀，准确的说是有人想要她难产而死。
这是她偶然一次听到自己的舅舅与外祖父的谈话，才知道的。
“你母亲是难产而死。”顾柏文似乎想要看穿面前的少女的内心，他说的肯定，似乎很像让这个少女相信。
“所以父亲视我为不祥之人，送到孟家不管不问十五年？”
“你是再质问你的父亲？！”
“我无意追究母亲死因，人死如灯灭，不想因为一些魑魅魍魉的小人，脏了母亲的黄泉路，扰了母亲泉下安宁。”顾菀玥坦荡荡的对上那双已经有些薄怒的眼睛，“十五年了，父亲在孟家出事前将我接回来，想必是念着骨肉之情的，这点我还是要感谢父亲。”
“父亲将我接回来，恐怕不是认祖归宗那么简单吧。”顾家从来不缺女儿，十五年都不管，为什么现在管了，那说明有些事情顾家不舍得从小养在身边的孩子去做，只能让她这个便宜女儿去做。
“为父给你定了一门婚事，对方是武国公的嫡子齐渊，你们的生辰八字已经算过了，天作之合。”
“我可以拒绝嘛？”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那就是不能拒绝了，顾菀玥眼里闪过一丝讥讽，“我可以答应这门婚事，但是我有个条件。”
“在顾家，我要最起码的体面与尊重，张氏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不屑于后宅之术，但不代表我好欺负，昨日和今早的下马威，我希望不要再出现在了。”
“我想顾家应该需要个能够与顾家并肩作战的女儿。”说完她微微福身，“女儿告退。”
宁兮瑶看着顾菀玥离开的背影，原来顾菀玥并不满意这场婚事，也是宅斗剧一般女主都搞事业。
顾柏文望着顾菀玥离开的背影，愣了许久。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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