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口气,仿佛跟这位“沈五娘子”打交道并非一日两日,忙打听其来历。偏茵娘知道的也不多,只说她是山东人,素日行事颇公正,惯于敲诈不义之财,很少做绑票。乃思忖道:“对啊。吴大人挺好一官儿,敲诈他不符合沈五的行事作风。水公子,你确定她是敲诈吴大人么?还是敲诈别的什么人?”灵蟾一怔。
赵茵娘做事极快,当即命人去知府衙门“悄悄的问大和尚”,又说“吃完晚饭再去,不急在一时”。随即皱眉向灵蟾道:“其实你母亲挺麻烦的。不论落到谁手里,都难有好下场。京城的道观怕是回不了了吧。北静王府,嗯,事到如今我不觉得王妃还会放过她。听说那位南安太妃也‘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
灵蟾轻叹道:“我也愁这事儿。回京就是个死。”
红嫣托着下巴道:“江南不挺好的么,何必非要回去。你们北边又冷、又干,一挨着秋冬的边就没绿叶蔬菜吃。翟公子,急也没用,先吃两口饭吧。”灵蟾本来在想事儿,闻言扒拉了两口。
有人端上来一盘清炖狮子头,红嫣指指灵蟾跟前。灵蟾连着三顿饭点了这个,显然是喜欢的。
茵娘撇嘴:“红嫣姐姐,这个我也爱吃。”
“这是扬州菜。”红嫣理直气壮道,“金陵又不是没有扬州厨子。”
“难不成京城没有扬州厨子?”
灵蟾微笑道:“赵二姑娘,我是客人。”
赵茵娘望天:“要不要这么不见外啊。”
灵蟾与红嫣互视一笑。红嫣早两天就说过,薛家除了长辈,其余众人不论男女皆在吃食上不客套,抢东西吃最容易越熟络。
饭后三人回到书房。茵娘想了想,拿起案头另一张熊猫会的“查询报价单”填写起来。灵蟾探头瞧了两眼,登时站起身——茵娘打探的是,裘家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女人。
灵蟾忙说:“这个我知道,不用浪费钱。”
“嗯?”茵娘抬头,“你知道?”
灵蟾点头:“早年圣人跟前的黄美人,险些死于皇后之手,圣慈太后藏之于裘家。”茵娘吹了声口哨。“林公子成亲前日早上,失踪了。”
“咦?”红嫣道,“这么大的事儿东家不知道?”
茵娘摊手:“一则没人告诉他,二则他直觉是皇帝家的隐私、不想知道。”乃揉掉这张单子,另取一张,打探黄美人现在何处、情形如何。
小厮拿着单子走了。灵蟾长吐了口气,轻轻摇头——若是绿林道上能轻松买到这条消息,她就不用指望什么婉太嫔、李千户了。跟贼道比起来,官道太过于无能。
不多时单子回来,报价极低、才二百两。茵娘随手签了,再次送走。
这回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消息才回来。小厮拿着一张单子道:“这个早就拿到了。”又送上另一张,“徐大爷让我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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