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了？”
“哪里都有。”
秦亦寒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出口的声音和他看向程南纾的目光一样地冷：
“为什么小离嫁人了，就不能每天和我在一起？”
“为什么我没有女朋友，就不能和她多接触？”
“她丈夫姓秦，我也姓秦，我们互相帮助也有错？”
“如果按照程小姐的逻辑，苏小离每天和我见面是不检点，会被人闲话。”
“那程小姐这种黄花大闺女，几次三番地让苏小离帮忙询问我对你是不是有那方面的意思，让苏小离帮忙撮合你和我。”
“是不是也不知检点，不知廉耻？”
男人的话，低沉冷漠，掷地有声。
程南纾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了起来。
她咬住唇，抬眸看着秦亦寒的脸，眼睛里甚至沁出了泪水来：
“我……”
“秦二少，你听我说，我是真的……”
“真的很喜欢你……”
“我……”
“够了！”
猛地，病房的门被人推开，进门的，是脸色比锅底还要黑的程尧。
他冷冷地走进来，将手里准备好的手术用品直接“砰”地一声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目光冰冷地扫了程南纾一眼：
“谁给你的胆子，还想肖想秦二少！？”
被自己父亲这么凶，程南纾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她咬住唇，可怜巴巴地看着程尧：
“爸爸，我……”
“我是真的喜欢秦二少的，我努力追求爱情，难道不对吗？”
程尧冷笑：
“追求爱情，也要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配不配得上！”
这话一出，病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程南纾眼泪无声滑落，她咬着唇，满脸不甘心地看着程尧，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秦亦寒眯眸，淡漠地坐在椅子上，唇边带着冷笑。
见气氛实在是太尴尬了，苏小离咬住唇，小心翼翼地开口：
“那个，舅舅……”
“你别这么说南纾，这是南纾长这么大，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心动……”
“你别这么打击她。”
就算秦子墨不喜欢程南纾，他们也不能贬低程南纾的这份少女春心吧？
将心比心，苏小离总觉得程尧这话说得太重了点。
可程尧却忍不住地冷哼了一声：
“我的女儿，我比你了解！”
“她会因为这些话受打击的话，今天也不会用马上要手术，会死在手术台上的这种屁话来骗你带秦二少过来了！”
“你以为今天之前，我没看出来她的小心思，没骂过她？”
程尧的话，让程南纾终于忍不住地歇斯底里地哭了起来：
“爸爸！”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凭什么这么贬低我！”
“我也是有我自己的尊严的！”
“我就是喜欢秦二少怎么了？”
“难道我是乡下人的出身，就配不上他吗？”
“倒不是配不上。”
靠在椅子上，秦亦寒勾唇，眸光淡淡地扫过程南纾那张挂满了泪痕的脸：
“一个人的出身，永远都不是她被人瞧不起的理由。”
“但是，一个人的自私，可以被嘲笑。”
说着，他挑眉看了程南纾一眼：
“我还是那个问题。”
“你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就敢说喜欢我，你到底喜欢的是我这个人，还是我手里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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