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灵智仅一步之遥,也攒了那么几十年或百年的修为。
“相传鸱鸮一族罕见稀少,自古就有能触及到时间之流的灵力,游走于阳界与黄泉的边缘,若真乃它所为,倒不稀奇。”
司马扬随之补充:“但时空术法本就反噬极重,尚未稳住根基便动用这样大的结界,多半此生是修不成人形了。”
“嗐。”小猞猁才没他们那么多感慨,“管它能不能成妖,都把咱们困这好几年了,还没找它算账呢!”
“对,对。”他哥向来捧场,“难怪之前怎么也寻不到线索,敢情是只昼伏夜出的鸟啊——我们若把它逮住了,是不是就能出去了?”
“有道理!”
这个提议很快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赞同。
抓精怪不行,抓只鸟还不容易吗?
群情激奋高涨,唯独小椿抱着自己的盆儿,半声未吭地戳在旁边。
她心里飘着司马扬的那句“再难修成人形”,脑海间浮现床榻上垂垂暮年,总管闲事的大爷,无端为山鸮与人揣起一丝丝的伤怀。
生老病死,譬如朝露,是难以撼动的天道伦常。
却还有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无善终而为之,义无反顾,百死无悔。
无论最后功过与否,至少,值得尊敬。
她复杂的思绪一股脑地传到了嬴舟这边来,满心满眼地都是遗憾,倒让他忍不住侧了下视线。
少女的眉目略显沉痛,嬴舟知晓她是与山鸮共情了,便抬起手,想宽慰宽慰。
掌心正要摁在小椿肩上。
正在这时,讨论得热火朝天的妖怪们抬手一招呼:“小椿姑娘来捉鸟吗!”
后者立刻抬眼,高高兴兴地应声:“来啊!”
嬴舟:“……”
说好的共情呢?
白石河镇上的妖几乎是倾巢出动,开始在城里城外寻找一只夜猫子。
山鸮是夜行的猛禽,白日里眼睛不大好使,所以极少在外面晃荡,据说多数时候都缩在树荫里睡大觉。
一群披着人皮的山精妖怪们撅着屁股翻墙上树,一棵挨着一棵,掀起枝叶翻看。
打头阵的是号称妖中目力最佳的白羊精和四脚蛇,两人抱着高高的一枝树干,手搭凉棚地在顶上扫视周遭。
“行不行啊?你们俩!”
树底下的妖们看得直着急,“瞧见什么了没有?”
“别吵!”守宫回头怼了一句,很快又跳到近处的另一棵老槐上举目搜寻起来。
而作为犬类,嬴舟自然当仁不让地在客栈中捕捉那头山鸮的味道。
两只猞猁虽嗅觉不及他,却也力所能及地跟着皱起五官四处吸气。
眼看逃出生天已近在咫尺了,所有人都亢奋不已。
有能耐的出力,没能耐的卖吆喝,谁也没闲着。
“怎么样?”小椿跟在嬴舟身后,一路行至城郊,最终在竹林前停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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