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二十八章 问心(五)_渡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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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湖捞豆”之后,江亦捷和韩烬终日留在赤莲艳红的客院中,滁涂山之行再无波澜。

  他们开始同室修炼。

  并非是韩烬主动提出的,也并非是江亦捷恬不知耻地强求来的。是他一会担忧韩烬左臂上的伤痕,一会又担心斗剑后韩烬体内是否留有隐而不发的伤患,硬是亦步亦趋地跟进他房中,说要在他身边守他几日。

  后来,直到他们离开滁涂山,他都自然而然地没有出去过。

  江亦捷在韩烬打坐的蒲团边放了一个自己的蒲团,紧挨着蒲团的是一张睡觉用的竹席。他修炼累了就会卧在席上睡下,醒了就自行修炼,或是和韩烬说几句无关紧要的闲话。

  韩烬并没有流露厌烦之意。

  如同清梦一场,春夏的暖意随滁涂山安宁的日子一起如梭飞逝。秋的肃凉急转直下,碾碎最后的柔风,挟来初冬的第一场酷雪。

  从滁涂山起,往北翻越四千里的土壤与河川,顺着伏郡山脉的背脊寸寸攀升到芸洲秘境之巅,那是直指天宫的檀山。

  芸洲秘境的毒雾散了又聚,为期三月的檀山论道结束,天澜宗一行人回归了宗门。

  此行年轻弟子一共去了十七人,归来的却只有十三人,还有一个彻底走火入魔的疯子。

  宗门大比中名列第三的星煜峰弟子亲眼见到,在檀山的毒沼中,应鸾红被三名金丹期修士围堵,身陷囹圄,甚至无法向同门求救。他与应鸾红的道侣耿晏一起,伴着同宗的另外三名弟子提剑赶到,只来及听到应鸾红向天厉泣,仿佛从灵魂深处逼出最后一声“耿师兄”,便在沼泽中寸寸化灰,如日暮时灿烂至极的红霞,一瞬夺目,又一瞬沉入地底被浓黑夜色掩盖。

  耿晏恨意滔天,眼中立时崩出血来,三剑齐齐杀出,拼命去留,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手指穿过虚妄的灰尘,握住当初他从自己体内剥离的,放入应鸾红体内的森白剑骨。

  好好一个人,活生生一个人,他的剑道伴侣,他的师妹,他的妻子,转眼成了手中一截什么都不是的骨头。

  耿晏似哭似笑,颤抖不停。神魂震荡间黑发寸寸变白,眸中滴滴泣血,形如恶鬼,又如一尊上古邪魔。

  他当场走火入魔,失了神志,已然六亲不认见人就杀。天澜宗弟子只能用高阶法器将他禁锢住,又派人轮流看守,整日提心吊胆怕他破禁而出,还要分心应击其他宗门的弟子。

  自此,天澜宗一行失了领队的耿晏和应鸾红,在檀山可谓夹缝求生,接连再失两名弟子,终落得十七人去,十四人归的惨烈下场。

  韩麟和孟溪微得听消息,瞬间挪移至芸洲秘境接回耿晏,接回他手中应鸾红留下的一截剑骨。

  韩麟将耿晏用粗如碗口的四根钉子贯穿双手双足,钉死在悟道殿剑痕斑驳的石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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