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确切地说，是不可能完全的。

　　他们现在还是他们，只是记忆和曾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痕迹都被一概消除了。张白为了让那些神器在他的记忆中淡化，就将他们的年龄统一成为了和之前的外表年龄完全不一样的样子，但是明明一开始是这么打算的，但在为他们命名和塑造外表人格的时候，他却又将他们塑造成了和曾经别无二致的样子。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boss？”在张白沉浸在过去中的时候，烟叫了他一声，这使他顺利回过了神“下一个恶魔的宫殿已经到了，你去还是……”

　　“我去。”回过神后的张白表情又变得宛若一个冷血的机器一样，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军装，直接从宫殿大门走了进去。

　　烟看着张白儿童式军装短裤下露出来的小白腿，欲言又止。

　　他想这对恶魔来说真是致命的诱惑，估计将自己外表里作为正太的魅力肆无忌惮展示出来的张白不知道自己在这群恶魔眼里就像在人类眼里正在面前行走的煎饼果子一样吧？

　　算了，烟觉得这其实也没什么，毕竟他们的boss并不像真的煎饼果子一样连拒绝被吃掉的权利都没有。这个外表看上去香喷喷的煎饼果子可是能够一拳送你上西天的。

　　“嗯？”当他们两个旁若无人地进来以后，正在宫殿正中央假寐的人形恶魔睁开了眼，有些不快地上下扫视着他们“……人族？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张白没说话，只是将自己的袖子稍微往上撸了一点。

　　烟见boss已经以防万一将袖子撸好了，内心叹了口气便自告奋勇地上前一步代为交涉“你便是居住在这里的恶魔吧？天庭的主人已经回来了，能否麻烦你们从这个已经有了主人的地方搬出去？”

　　那恶魔看起来简直要被他这一席话给气笑了“区区人族居然敢同我这么说话？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不过既然你们不知死活地说出这种废话来，应该就有了被碾成肉泥喂给地狱犬的觉——”

　　在那头恶魔说到一半的时候，烟就已经看上去觉得心很累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果不其然，恶魔还没说完，张白就在对方身后出现，然后悄无声息又干净利落地将对方的脖子给掰断了。这对于恶魔来说虽然也是很了不得的伤势，不过还没有达到致命伤的程度，对方应该会因此失去意识一段时间，不过还是可以活过来的。

　　“boss，这样好么？”烟已经习惯了这种对方废话还没说完就失去战斗能力的桥段，没什么反应地问了张白一句“之前你不是还说……”

　　张白拎住对方的衣服后领，像提一只猫崽的后颈一样很轻易就将其提起来了“我发现想同他们好好说话太难，也太麻烦。不如就全部先打个半死拎回去再一起收拾，既简单又方便。”

　　“……”烟的眼神里满是慈爱“没事儿，boss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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