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法力枯竭别过头，避开了方天的视线，不再回答方天的问题。
“待在这里不是什么好的选择，我带你离开这里。”
方天伸出手想要去触碰法力枯竭，想要背着她离开这里，而就在手指即将接近到她衣角的一瞬间，法力枯竭猛的回过头。
“别碰我！”
法力枯竭双眸中带着一种警告，她一字一句的说道，“记住了，你最好别碰我，在任何时候。”
方天眉头一挑，说道：“为什么？”
“想要死的话，试试就好了。”
法力枯竭冷冰冰的扔下这一句，不在说话，闭上双目，试着调理自身的魔力。
方天眉头紧锁，尽管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离开兽人堡垒有一段的距离，可刚才的爆炸很剧烈，他不确定兽人有没有发现这里的异常。
可无论如何，一直待在这里始终不是一个好办法，再拖下去的话，兽人迟早会发现，更何况现在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了，他必须要在中午之前回到海纳将军所在的营地才能够完成任务。
是将她扔在这里，还是自己单独离开？
原地休息了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方天已经将体力恢复的差不多了。
他重新的站了起来，走到法力枯竭的面前，目光在她的身上来回的游走。
不能触碰到她吗？
就连将要死在这里也在所不惜？
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就是有这么一种奇怪的力量驱使着方天去触碰一下法力枯竭。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潘多拉盒子，越是叮嘱让人不要去做，却越是引人好奇。
方天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的伸出右手，慢慢朝着法力枯竭的脸庞靠近了过去。
手停留在了半空中。
那一刻，方天忽然觉得自己被吸引了，他忽然觉得法力枯竭的那张脸好美。
心跳加速的感觉，就像那个时候在温泉里看到尹诗琪的时候一样。
这就是心魔。
哈伯德叔叔说过的心魔。
方天倒吸了一口冷气，忽的抽回手，从原地站起来，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方天一阵后怕。
为什么会这样？自己为什么不走呢？
换做以前的自己，见惯了佣兵们的生死，自己不是早就应该独自离开这里了吗？
在绝境中，如果遇到受了伤的同伴，勉强留下来的话两个人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这个时候该做的就是放弃，如果换做自己是被放弃的那个人，也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
这种仁慈只会是多天一条人命而已。
跟何况，眼前的这个人并不能算是同伴，更何况是她自己不愿意离开的。
这就是心魔的恐怖之处吗？
方天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想要让心情平复下来。
魔力本源受损，陷入冥思状态的法力枯竭完全意识不到外界的情况，更不会注意到此时纠结不已的方天。
而方天就像是个傻子一样，不停的在法力枯竭面前抬手，放手。
一个动作重复了十几遍。
冷静，冷静，仔细想一想，面对心魔的时候应该这么做？
方天仔细的回忆着哈伯德叔叔那时候和自己说过的话。
等一下，他好像完全没有说过遇到心魔的时候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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