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乔没想到自己在水里还能这么凑巧地碰见其他嘉宾，毕竟夜泳并不算是一个很常见的爱好，而且好巧不巧——那位嘉宾正正好地在他的正上方。
正上方，这是一种什么样儿的位置呢？
就是你一抬头就可以看到那一抹矫健的身影，背后似乎映衬着星辰朦胧的夜景，水流自对方的肌理划开，半倾的身体，绵密的气泡，一切的一切充满了巧合与梦幻。
水会削减人的视力，但如果近视却会有不一样的效果。而郁乔有轻微的近视，以至于他此刻在水中看到了比岸上更加昏暗、更加清透的一幕。
——像是破海的年轻打鱼人来追逐海中出现的人鱼。
两米二深的池子里一上一下飘着两道人影，上面的是深色的、健硕的，下面则是单薄的、莹白的，在两人视线交接的瞬间，一股小气泡从郁乔的嘴里吐了出来，悠扬而上，轻轻在水中蹭过了荆烈的鼻尖。
童话中的小人鱼要在美丽的日出中化为泡沫了，而被大白鲨吓到的美男鱼也吐出了自己赖以深潜的氧气，修长的四肢在水中舞动，灰蓝色的发丝在莹莹之下如同缠丝的缎带，有种濒临破碎的美感。
荆烈有专业潜水经验，他双脚一蹬便加速游了过去，几乎一瞬间就用自己坚实的双臂搂住了青年的腰腹，并踩水上浮。
入手的感觉微凉，那是被水浸湿后的皮肉，有些滑腻，甚至在这种时刻还能带动人迭荡起伏的心猿意马。
——这样温度的人冬天一定很喜欢被炽热的怀抱拥住吧？
荆烈将自己不合时宜的想法甩了出去，手臂用力收紧在青年的后背，粗粝的指节扣住了郁乔的腰侧，把人揽在自己的怀中以方便动作。
而郁乔也因为突然的惊惶而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身体不自觉地往男人靠拢，连搭在荆烈肩头的手背都隐隐绷出了雪青色的经络。
他的后腰被荆烈的腕骨触碰，转瞬即逝的火星在水中被浇灭。
从水下来看，这就像是一对坠海的爱人，他们互相拥抱，密不可分，胸膛相贴，感受着彼此的温度与心跳。
荆烈身形高大，搂着郁乔的腰腹时，青年的脚踝骨仅仅蹭着他的小腿之末，柔软的肌理与有硬度的肌肉反差明显，轻缓的瘙痒自皮肤传来，过电似的蔓延到骨骼之中，那一刻荆烈甚至觉得自己全身都开始“噼里啪啦”地作响。
哗啦！
“咳咳咳……”
水花四溅，随之而来的是郁乔近乎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呛水的滋味一点儿不好受，鼻腔酸涩，嗓子眼里是一股持久的血腥感，就像是经过了剧烈的运动，连带着气管、心脏也都一抽一抽地。
青年紧紧地抱着荆烈的脖子，整个人都攀附在男人身上，温凉的肌肤相对，两人身上相互传递着温度。
他咳地面颊发红，眼眸涟漪。
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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