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夫,大意了。
倒下之前,有人拦腰抱住了她,可惜,肩膀太疼,轻墨又叫得她耳朵炸,两相夹击,终于昏了过去。
怀中人面色苍白,哪里还有昨日灵动的模样。
行迟抱起人就往院外掠去,席辞的扇子是赫赫有名的袭风,便就是他中了也是吃不消的,更遑论是毫无武功底子的人。
虽是玩闹之举,可他与席辞太了解对方功底,从来也没手软过。
苏林晚是实打实中了一扇。
两个丫头更是吓得没了主意,连水盆都端不住,被管家带了下去。
变故来得太突然,整个山庄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众人只见得少庄主抱了少夫人回韶光院,那个血流得,断水山庄已经很久没见过这般的血人了。
而且,还是新来的少夫人。
而且,还是昨日才嫁进来的少夫人。
而且,还是在少庄主的书房外受的伤。
而且……
少庄主突然走出了屋子,立在门口:“解药。”
一路跟在后边的药谷谷主席辞立刻就将一个瓶子递上,行迟伸手接了药,却什么都没说。
门被一道掌风拍上,席辞退了一步。
整个韶光院静默无声,半个时辰后,众人才瞧见少庄主重新出来。
行迟大概记得她的丫头叫轻羽轻墨,可是一开口,才想起来那两个因为哭得太聒噪,已经被他屏退了。
“备水。”
苏林晚是在水声中清醒过来的,可不过是一动,整个肩膀都似是断了一般。
“醒了?”
是行迟的声音。
哦对了,她似乎中了一记,是从行迟的书房飞出来的。
有湿润的帕子替她擦了脸。
苏林晚躺在那里,一瞬的失神,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行迟沉眸去看,只见那眼中不知何时已经蓄满了晶莹,此时正一滴两滴无声地砸进了枕头里。
手中的帕子,便是越擦越湿了。
“苏林晚。”
床上人听了,却没有应。
“伤口的毒已经解了,伤口……还需要静养些时日。”
那小小的人儿面色仍是白的,单是那眼泪大颗大颗地不断涌落,先是细细的呜咽,到后来就慢慢变成了嚎啕大哭。
她疼啊!
苏林晚心中委屈,前时离家都不曾落下的金豆子,终于被生生疼了下来。一哭,便就再也止不住。
行迟瞧着她哭花的脸,终于没有再开口。
帕子湿了又拧,洗了又擦。
直到那嚎啕声慢慢减弱,慢慢平静,慢慢演变成间或的一声抽泣。
“对不起。”
行迟放下帕子,伸手探上她的额头。
“行迟,”苏林晚哭累了,没忍住还啜了一道才继续,“断水山庄,一直这么危险吗?”
行迟原以为她醒来会生气会发火,或者,直接质问。
都没有。
“不是。”
苏林晚不知道肩膀上的伤口是什么样子,可总归是可怖的吧,毕竟疼得这么厉害:“那我会留疤吗?”
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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